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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风来,南国春早

作者:杨黎光 来源:奔腾的深圳河 责任编辑:xiangwang 2024-10-12 人已围观

邓小平1992年南方谈话之前的中国,正站在一个事关国运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大地寂静无声,似乎在等待领路人登高一呼后的群山回应。
 
放眼全球,其时社会主义在世界范围内的实践突然响起尖锐的刹车、倒车声,激起了阵阵愁云惨雾。1989年东欧剧变,波兰、罗马尼亚、匈牙利等一系列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改旗易帜;同年,美国宣布对华全面制裁,西方阵营对社会主义中国的禁运、封锁卷土重来,外资纷纷撤离。1991年8月19日凌晨,塔斯社播发苏联副总统亚纳耶夫的命令: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因健康原因已不能履行职务。四个多月后,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最高苏维埃举行最后一次会议,曾经如日中天的苏联一夜崩盘。
 
西方世界欢呼雀跃、弹冠相庆。美籍日裔政治学者弗朗西斯·福山声名鹊起,他提出的“历史终结论”似乎得到了完美的现实印证,成为一时之显学。
 
环顾国内,突变的国际风云如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吹皱了一池春水。极左势力开始抬头,认为当下的中国“放得太开”,认为中国再改革开放可能就要滑向资本主义的深渊,停止改革开放、关起门来稳定意识形态的说法甚嚣尘上。有人甚至提出了严重偏离“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基本路线的“以反和平演变为中心”的“双重任务论”。社会上悲观情绪蔓延,怀疑“红旗能扛多久”的大有人在。举国上下举棋不定、“左右”为难。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形成的改革开放共识陷入破裂,能否再造和重建改革共识,成为横亘于中国大地的一道严峻课题。
 
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时的亲历者、时任广东省委副秘书长陈开枝回忆说:“可以这样说,在1992年初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在小平‘南方谈话’的时候,整个中国无论在政治方面,还是在经济方面,都处于一种低谷的状态,笼罩着一种沉闷、压抑、疑虑、无所适从的气氛,这是很不正常而(且)令人担忧的。”
 
在这样的政治氛围里,许多改革开放措施因此停滞不前,经济发展速度急剧下滑,GDP增长率从1984年15.2%的高峰,回落至1990年3.8%的低谷。1991年,中国GDP只有3795亿美元,仅相当于美国的6.15%、日本的10.7%;人均GDP为333美元,更是连美国、日本的零头都不到。
 
1990年开始编制“八五”计划时,鉴于当时严峻的国内外形势,时任国家计划委员会主任、党组书记邹家华认为:“要把困难想得严重一些,以立于不败之地。在订计划时要留有充分的余地,把计划编得小一点。”
 
对这个“八五”计划,已经退出一线但对中国前途和命运的思考永不退休的邓小平站在历史发展的制高点,提出两点疑虑:一是发展速度问题,他认为,“强调稳定是对的,但强调得过分可能丧失时机”;二是关于计划与市场的关系。事实上,1987年召开的党的十三大已经提出了“国家调节市场,市场引导企业”,这种说法被认为距“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提法只有一步之遥。但两年之后,中央的表述依然是“计划经济与市场调节相结合”。
 
在苏联解体前四个月,也就是1991年8月20日,邓小平在同几位中央负责人谈话时,明确讲道:“坚持改革开放是决定中国命运的一招。……总结经验,稳这个字是需要的,但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特别要注意,根本的一条是改革开放不能丢,坚持改革开放才能抓住时机上台阶。”
 
他极富远见地提醒同志们,当今时代,危机四伏、危中有机,发展为王、唯快不破。他充满激情地说:“现在世界发生大转折,就是个机遇。我们不抓住机会使经济上一个台阶,别人会跳得比我们快得多,我们就落在后面了。”
 
20世纪80年代初,邓小平已是世界上最具有影响力的政治家之一。当英国培格曼出版公司准备出版他的文集并请他作序时,他满怀深情地写道:“毛泽东主席说过这样的话:‘国际主义者的共产党员,是否可以同时又是一个爱国主义者呢?我们认为不但是可以的,而且是应该的。’我荣幸地以中华民族一员的资格,而成为世界公民。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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