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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丹——深琴告白

作者:杨移贻 来源:《创新报告 : 起源于深大的 40 位创新榜样》 责任编辑:chen 2023-10-18 人已围观

人物小传
 
胡丹,籍贯湖北省安陆市。2001年就读于深圳大学师范学院艺术系音乐学专业,获文学学士学位。
 
深耕小提琴演奏与教学二十年,2005年创办深圳市百合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自编自导自演深大首场学生个人音乐会,以小提琴“古典+现代跨界”的形式展现深大学子的艺术风采。2013年创办彩虹艺术教育培训机构,2018年收购“深大琴之屋”校友创业项目。2019年受聘于深圳市流行音乐协会,担任副会长兼弦乐专业委员会主任。同年,成立行者融合乐团,担任执行团长。首张专辑《无界山海·阿米尔》获中国发烧唱片最佳器乐演奏专辑大奖,被收入“学习强国”推选专辑。
 
2022年,被联合国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基金会授予“国际和平艺术家”称号。2023年,受聘于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发展(深圳)研究院,担任“一带一路·非遗联盟”音乐专业委员会主任,行者融合乐团荣获“丝路音乐使者”称号,发行专辑《无界山海·瑞年》。
 
致力于非遗音乐和小提琴民族化领域的探索,研究民族与世界音乐的融合和演绎。
 
1983年,循改革开放之东风,深圳大学在一片田地中拔地而起,创造了与经济发展交相辉映的“深圳速度”;同一年,我在湖北省一个名叫安陆的小县城出生了,与我的母校同龄。相传李白曾在故乡的道教圣地白兆山与发妻许氏隐居了数十年光景,常常觉得,自己的率真和不羁、乐观和洒脱,就来自盛唐时的天然能量场。
 
父亲当年是炮兵连里偶像一般的存在,英武帅气且不说,唱起歌来可谓妥妥的部队之星,至今仍是战友们津津乐道的传奇。退休后,电吹管、空灵鼓、麦克风是他忠诚的“伴侣”,全民K歌里已有上百首霸榜歌曲!
 
母亲是工厂焊工团队唯一的女性,年年技能评比都是第一,桁车、电瓶车、拖拉机,没有她不会的,联欢会节目少不了她,样板戏场场都是角儿。母亲给我的至理名言是:“别人不能干的我要想办法干,别人能干的我要干得更好。”看吧,这就是我“披荆斩棘”的精神根源了,躺平?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缘起
 
父亲退伍后回到县城工作,生活不算富裕,是安稳的小康之家。父母倾尽所能给予我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母亲有为我寻一技傍身的远见。四岁多,当我在父亲送给我的一架只有50厘米见方的玩具钢琴上,敲出几首儿歌之后不久,我人生的第一位(也是县城唯一的)小提琴老师就出现了。从此,妈妈开始了她风雨兼程的陪练之路,一把小提琴就以音符铺设了我人生的方向。
 
幼儿园大班我几乎整天待在启蒙老师家里,早期并没有太多技术性的练习,他上课,我听;他演奏,我听;他放磁带,我听;他讲故事,我也听……积累了很多叫不出名字的熟悉旋律,这种点滴的、重复的、长期的影响,为我种下了音乐种子,我对音乐世界充满了喜爱和期待。
 
六岁,我获得了人生第一个奖——湖北省小提琴比赛第一名。此后,便经常作为领奏,与十几位哥哥姐姐一起,合奏《打虎上山》,心里美滋滋的。
 
七岁,我的老师孙福生把我推荐给他在武汉的老师——省歌舞剧团的首席——彭明。自此,我每周六凌晨5点,眯着惺忪的睡眼,被连拖带拽地扔到从县城开往武汉的第一列班车上,倒头继续做梦。在彭老师悉心的指导下,我打下了扎实的基本功,每天雷打不动两个小时以上的练习时间,《卡尔弗莱什》《克莱采尔》《马扎斯》《费奥里洛》……就像现在的学生们“刷题”一样,刷了个遍!熟能生巧,巧则出匠,这“老本儿”可谓是吃到了如今。我印象里的学琴之路并不痛苦,那时母亲对我的要求是:“你可以先练琴,再去玩儿,也可以先玩儿,再来练,但每天的任务必须完成才能睡觉。”好在那时作业并不疯狂,我又恰好聪慧过人,颇有天赋,所以容我自由支配的时间还是很充裕的。在学校,每天课间都能听到我操着标准普通话朗读精选报文;报纸上会有我做过功课的痕迹——拼音标注;在班上,我集结志同道合的同学卖零食,成为炙手可热的二道贩子,被老师通报批评明令禁止;每月一期的《儿童文学》我爱不释手,至今仍是压箱底的藏品;趁着傍晚带头去老旧的宅子里探险,吓得小伙伴回家连做几天噩梦……这谁家孩子,真是让人头疼!
 
▲ 舞台上 6 岁的我

九岁,我获得全国小提琴等级考试七级优秀成绩,并受邀参加全国优秀考生音乐会。三十年前的考级,评委们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勤勤恳恳,每个学生都得考上三十分钟,甚至可以在结束后,问我是不是彭明老师的学生,这在当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泄露了老师的独门秘技?若干年后,当我也成了评委,才理解“细节见真章”的道理,也懂得老师的“要求”“标准”,是可以被传承延续的。
 
这之后,在彭老师挽留的叹息声中,父母带着我一同移居了深圳。那一年,他们三十出头。在深圳辗转了三个多月,人生地不熟,工作也还没落定,母亲就为了我开始四处打听深圳的艺术之门从哪儿开,连报纸的夹缝都不放过。几经周折,我机缘巧合地进入了当时深圳唯一的艺术殿堂——深圳艺术学校,跟随我的第三位老师——黎颂阳——开始了七年的专业学习之路。那七年,跨越了我的青春期、自信期、自卑期、茫然期、横冲直撞期,真替我那时的父母和老师们捏把汗……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是真实写照,成长的路上有坦途也有心酸汗水。
 
因故生缘
 
高一,我的父亲病重,成了医院的常客,家里也债台高筑,母亲一天打着三份工,无暇顾及我。可是母亲从不对我诉苦,也从不会将生活的不易强加于我,对孩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我过着每天三小时往返,每天三顿炒饭泡面,想喝一瓶饮料需要借钱然后少吃一顿再还钱的日子。她相信我,相信她的乐观和豁达会在我身上延续。
 
不久,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条路。
 
20世纪90年代末,适逢深圳大大小小的酒店餐厅生意红火,深圳交响乐团刚成立没多久,深圳的音乐工作者并不多,乐团的老师们经常会接到一些长期固定的“活儿”,又难免会和乐团的演出活动有冲突。我,就这样成了替工,从连滚带爬的视奏到后来几乎可以把各个声部背下来,我成长了很多。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让我回归了一个正常音乐生的练琴状态,真正逐渐意识到对音乐和舞台的热爱。也因为老师们的信任,所以我每次演出都力求最好的表现,本着救场如救火的宗旨,随叫随到,一场报酬50元的演出,可以花70元打车赶到,只为成长,不问得失,这样的精神在我身上延续至今。直到现在,老师们聊起来还会戏说,再也难有我这么靠谱的替工了。直到高三来临,我的专业老师黎老师听闻了我的“壮举”,“如果还想好好考大学,就别让我再知道你跑场”!我于是忍痛放下了这份兼职,听话地专心备考。怎么可能!我可是自力更生的一介草民,我得吃饭!可是,黎老师的话如雷贯耳,我纠结万分,便跟老师们约法三章,一定不能透露我参加演出的消息!直到如今面对黎老师还心里发怵。也正是这段经历,让我对黎老师和带我跑场实践的老师们感恩至今。
 
我在校内学习和校外实践的磨砺中,度过了几乎整个高中阶段,一切都向着一个艺术生该有的方向发展。当我和其他同学们一样,在紧张筹备着各高校的艺考内容时,父亲在医院两次没有了心跳呼吸。接下来,我要面对的是父亲极不稳定的生命状态,还要承受对音乐学员严苛的要求+高昂的考前学习成本+远离父母的焦虑。
 
我突然可以自己做决定,毅然把所有的志愿都填上了深圳当时唯一的大学——深圳大学。就这样,我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居然不可思议地收到了深圳大学艺术系的录取通知书。幸运之神眷顾着我,也自此开启了我未知的精彩生活。成长路上,母校筚路蓝缕,而我也风雨兼程,梦想在路上。
 
结缘舞台
 
因为高中时的“工作”经历,进入大学不久,我便开始勤工俭学,跟几位伙伴承接一些演出活动。与之前不同,深圳大学更开放和包容,主张创新和自强,老师们都很支持学生们在不影响学业前提下完成社会实践。一次,在高交会上演奏弦乐四重奏,被当时新成立的英皇俱乐部的节目总监看到了。他找到我们,问能不能按照“陈美”的风格来演奏,用他的话就是“一边演奏电声小提琴,一边完成夸张的舞台动作,让观众有听觉和视觉的双重感受”。我们大眼瞪小眼,认为这对当时的我们来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这位节目总监当晚就写好了计划,让我们马上进入排练。我拒绝了,因为“晚上演出完回宿舍太晚了,影响学习”。他们也就不再勉强,另寻了其他成员。可在开业前一周,有一位演员临时退出,经理便又找到了我:“你能过来帮忙一个星期吗?你是主演,演完这一个星期我们马上找人接替,现在实在是来不及了。”于是,我这个靠谱替工又再上岗,被迫营业。只是从这以后,我就一直“替”了下去。我的表演潜能开始被释放,感觉舞台就是属于我的地方。当时的深圳,活跃在演出市场的电声小提琴只有我和搭档,名为“蓝焰组合”,不满二十岁的舞台形象受到各类活动的青睐,演出、比赛、开盘、车展、年会、开业、婚礼……根本停不下来。各个娱乐场所都争相邀请我们去驻场,最多的时候,我一个月可以安排四五个场,每天从晚8点到凌晨2点,全年无休。虽然辛苦,但因为是我的专业,也是我的热爱,自然乐在其中。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创新”的力量,也让我深深感悟,人会因热爱而成长,更因热爱而升华。
 
▲车展上演奏电声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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