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粗糙的人,他在家乡已经没有土地
现在他是我的长工
他被逼留着胡子和寸头
他吃玉米和豆腐
他有一双粗糙的手,抚摸着我们的床单
他带我住在湿地
抬头看到月亮
昨天晚上他咬着我的耳朵说:月有阴晴圆缺
他多么像一个父亲
接着他追打四周的昆虫
那个粗糙的人
说着乡下话
接着是流行音乐
接着是苹果树上结满果实
接着是秋天
接着是月亮跑道
他结实的大腿跨过起跑线
我看到他拖着降落伞和一整箱苹果
降落在月亮表面
一个粗糙的人,正在改变我
我住到湿地
追赶咬过我的蚊子
夜晚我看着月亮
一直看到春天
有人正在降落
2005年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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