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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叙事作为一种写作立场与方法

作者:谢湘南 来源:生活在深圳(南方叙事丛书 第二辑) 责任编辑:xiangwang 2023-06-21 人已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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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认为,“南方叙事”首先代表了一种写作立场与价值取向,这一立场,源自中国改革开放的精神谱系,扎根于现实生活土壤的文学想象与真理探寻,它根植在深圳这样一个改革开放的最前沿,我们甚至可以将这种精神立场溯源至邓小平南方谈话。邓小平提出的“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不能像小脚女人一样。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摸着石头过河”“杀出一条血路”等政治思想话语,个人认为这些思想资源,不仅是深圳搞活经济的指南针,它也是一种文学话语,是“南方叙事”生动形象、直接有力的精准表述,是生活与工作在这块土地上的写作者的创作原动力。
 
“南方叙事”就是基于改革开放精神资源的文学实践,是一种探寻各种可能性的写作价值立场的展现,从母语出发,从火热的现实与生活现场出发,从时代性出发,从文学的本质出发,从活生生的人出发,去建构我们时代的文学景观与精神图谱。它是城市的,也是超越城市的;它是地域的,也是超越地域的;它是当下的,也是连接过去与指向未来的。吴亚丁所言,“我们今天所提倡的‘南方叙事’,并不单纯是一个地域或方位的概念,而是一个突出人与文学的双重自觉的文化概念。我们心目中的‘南方叙事’,尤为关注它的世界意识和现代价值”,也正是出于这样一种判断。
 
当然,一定意义上,“南方叙事”也是一种方法论,尤其是当它与叙事学联系起来时。首先它明确了一个写作主体;再者它树立了一个言说空间;第三它创造或者说预设了一种表达氛围;第四它有源自民间的活力与结构(移民城市与开放性社会强大的流动性);第五它将写作行动转化为媒介与符号,本身是对写作的激活。写作主体、言说空间、表达氛围、民间活力、媒介属性五者糅合,形成了“南方叙事”的写作向度与方法指引。
 
汤奇云在《移民文化与南方叙事的诞生》(《罗湖文艺》2019年第5期)中曾探讨过“南方叙事”的逻辑起点与传统文学叙事的差异:“深圳文学叙事对新兴市民社会的伦理(既包括了家庭伦理,也包括了职业伦理)建构,既是对‘五四’启蒙文学的超越,也是对90年代盛行的新写实文学的超越。仔细想来,这双重超越的背后,恰恰是基于深圳作家对传统情义叙事的继承与捡拾。他们在应对现代城市生活中的孤独病症时,本能性地将传统情义审视与现代理性分析有机地结合起来,从而使得他们的文学叙事,既顺利完成了对当下都市人生的写实,又表达了他们对新的社会人伦关系的期盼。如此说来,深圳作家所声称的‘南方叙事’,就不仅仅是他们所倡导的一种创作方法论,更是一种嫁接了现代理性文明而形成的新的人学思维方式。他们力图通过这种新的人学思维方式,重新定义自我,并进而重新定义他们的文学意义。”
 
这是从写作主体上去思考写作向度与文学意义的崭新呈现。当然,界定“南方叙事”的写作特质,还有更多的向度与更广的文本。纵观现有的深圳作家的作品,展现出“南方叙事”特质的作品众多,如邓一光、南翔、吴君、蔡东、曹征路、盛可以、丁力、吴亚丁、郭建勋、钟二毛、薛忆沩、谢宏、厚圃、旧海棠、陈再见、孙向学、戴斌、林棹等人的小说;李兰妮、黄灯、慕容雪村、萧相风、南兆旭、王国华、涂俏、张黎明、聂雄前、秦锦屏、虞霄、钟芳、廖虹雷等人的非虚构作品与散文;王小妮、吕贵品、黄灿然、孙文波、从容、何鸣、谢湘南、阿翔、远人、莱耳、谷雪儿、桥、张尔、樊子、太阿、赵目珍、远洋、孙夜、宝蘭、一回、余丛、余文浩、吕布布、阮雪芳、兰浅、陈末、赵俊、程鹏、郭金牛、李晃、何招鑫、李双鱼、居一、不亦、叶耳、刘郎、姜二嫚等人的诗歌,等等。
 
当然,这一名单还可以相当长地开列下去,因为深圳作为一个写作现场,在四十多年的累积中,已逐渐呈现一个文学城市的储能,只是尚未有人能系统地发掘其内在书写与繁杂的文本,从而形成一种人类城市建设史上的奇迹般的文学脉络与文化景观。个人觉得已出版的“深圳新文学大系”,也只是呈现了深圳文学的一个侧面而已。而如果从“南方叙事”与“南方写作”的概念上去梳理,深圳文学亦将展现出全新的面貌。作为写作现场的深圳文学,明看是深圳的文学史,隐匿其中的其实是深圳的城市发展史与改革开放图景下风云变幻的精神图谱与生活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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