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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殿甫
作者:百科君 来源:深圳百科 责任编辑:huawenop 2023-01-30 人已围观
王殿甫70岁临危受命,拯救创维
2004年冬,这位深圳电子行业的老将,迎来了职业生涯最引人注目的一次冒险——担任创维集团的CEO和董事局主席。
从踏入创维的第一天起,王殿甫就面临极其严峻的考验:对内要稳定住军心,对外要重建创维的公信力。总而言之一句话——统筹好对内对外两个大局,平稳度过内忧外困的非常时期。
在与舆论危机赛跑的一个月里,王殿甫昼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召开了企业内部的全国营销大会、全体中层干部大会,通报情况,统一认识,提振士气。稳定住了创维两万名职工,4万个商户,还有若干个国内外供应商。
2005年12月25日,北京,在第五届“中国改革人物”颁奖典礼上,王殿甫接过“中国改革十大杰出人物”证书。颁奖词这样写道:在创维的特殊时期,王殿甫受邀上任,凭借自己的产业经验及深厚的产业资力,携手经理人团队,把稳了创维这条大船,企业发展势头不减,公司治理结构得以改善。
2007年,王殿甫辞去创维董事局主席职务,完成了其在创维的历史使命。本该完美谢幕,王殿甫却再上征途,73岁时担任新亚电子制程董事长,继而又任深圳市LED产业联合会会长等职务。直到2009年,其因胃癌动手术才真正退下来。
因电子情结,临危受命
央广网记者范海涛于2004年12月14日在独家专访了创维新任首席执行官王殿甫:
记者:您作为深圳市电子商会的会长,可以说见证了创维集团从无到有的16年发展历程,前段时间,突然听到集团董事长黄宏生在“虎山行”活动中被捕的消息,当时是否非常惊讶?
王殿甫:是啊!我在中国电子工业系统工作40多年,可以说是看着创维出生并慢慢长大的,尤其是担任深圳电子商会的会长后,非常关注创维这个纳税大户的发展,此前创维集团的发展偶有波折,但基本上说是一帆风顺。所以前一段时间听说创维董事长被捕并被指控的消息,首先的感觉是十分震惊并觉得不可理解。
记者:现在黄宏生主动让权,各方面都在推动您走向创维的前台,带领这个营业额将近百亿的航母,能谈谈您当时您被邀请“出山”的想法吗?
王殿甫:12月4日晚上接到创维邀请我担任首席执行官的电话,我一开始是没有答应的。首先我考虑自己年龄偏大,现在国有企业的高层都在60岁退了,而我今年已经69岁了;其次我也考虑目前的情况下我出面,是否能真正把握好创维的现状,带领这艘船继续向前走。当时我的老伴一听说我被邀请去创维,就告诉我,“创维要向前发展,但你绝对不能去任职,太累,不值当的”。有一些朋友反复劝我,还是坚持希望我去。我知道创维当时已经考虑了一些人选,但还是认为我比较合适。而我出于对中国电子工业,尤其是民族电子工业品牌的感情,或许是一种电子情结,最终还是答应了。
记者:您上任创维首席执行官,公报上写年薪100万港币,这是否会让外界对您有所疑虑,肯定会有一部人想王殿甫是冲着钱去的。
王殿甫:(笑)其实连创维集团的人也很清楚,年薪100万港币不算高。另外,我还担任着深圳电子商会的会长,本身工作就非常繁忙。我会为了创维的100万港币去当这个首席执行官吗?刚刚来到创维的这几天,我每天7点钟就出家门,每天几乎工作20个小时,要接连不断地和不同的人见面,有律师、会计师、审计师等等,甚至要自己联系独立委员会。工作强度之大超过想象,我想,任何人处在我的位置,都会考虑一个要“钱”还是要“命”的问题。
记者:黄宏生虽然被取保候审,但是这个时期仍然可以任职,您和黄宏生交流过吗?他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期退出董事局不可?
王殿甫:这个当然是交流过的。其实并没有哪一条具体的规定说黄宏生在这个时刻一定要让权,或者改组董事局。但是黄宏生考虑到,按照一般的惯例,如果香港企业的高层被质疑,那么他为了避免整个公司被更深刻的质疑,或者说在风口浪尖的时刻选择回避,离开公司的核心,让一个第三方来掌管企业,对整个企业的向前发展以及在市场上稳住阵脚是有好处的。
我很理解黄宏生现在的感受,创维是他一手创办的,创维对于他,就是一种父子关系,我想这个时期让权,黄宏生可说是一种牺牲,但他无疑是为了创维这个品牌不因为这个事件“突然死亡”,而是渡过难关、更好的活在市场。而我上任后,黄宏生会在公司担任非执行主席,负责一些战略发展方面的问题,这也是他理想的状态,将公司逐渐转向一种由“职业经理人”来运作的状态。对这个事情,他曾经有一个比较经典的评论,“革命有的时候就是在外力推动下不知不觉进行的。”
记者:您当年去赛格公司时,该公司处在巨额亏损的状况,您到任后才逐渐扭亏。现在创维集团也处在一个危机事件中,您觉得两次危机中的上任,是否有相同之处?
王殿甫:这两次情况很不相同。我1993年1月上任赛格集团董事长。1992年年底结算,赛格集团亏损高达1.1亿元。当时深圳
市政府对其资产核查结果发现,虽然当时的赛格总资产为38亿元,但是资产负债率高达113%,是个名副其实的亏损企业。而创维的资金链是健康的,银行几乎没有负债,是一个比较健康的企业。我的两次上任,公司都有危机,但这是不同层面的问题,对于赛格,可以说是面临一个如何使企业浴火重生的问题,而对于创维面临的香港联合交易所的监管,我只能说上任后,会继续配合香港联交所的调查,等待法律的公证来说话。
记者:您目前仍然兼任深圳电子商会的会长,两头儿的工作是否会给您带来太大的压力,或者换一种说话,是否这种状态会使你两头儿都忙不过来?
王殿甫:最近一段时间,我主要参加和召集了三个会议,加强了企业危机中的管理,一是参加了创维在深圳举行的经销商誓师大会,感觉创维外围的气氛。另外参加了创维科技创新会,主要是了解企业在产品方面的工作。我还主持召开了创维的中层干部会,让每个中层干部对自己的工作进行了述职,我想这是一个互动的过程,我在对中层进行了解,也让他们对我有一个了解。至于创维集团的销售,还是由张学斌来全权负责。张学斌此前是创维董事局副主席,彩电事业部负责人。
至于我目前仍然兼任深圳电子商会会长,现在我基本把商会的工作转交给深圳电子商会的秘书长来全权处理,而我自己全力在危机阶段打理创维的各种事务。我想,创维现在是非常时期,等这个非常时期渡过以后,创维的工作会进入到平稳期,那时我才会再继续兼顾深圳电子商会的工作。
记者:关于您的上任,我想有两大特点,一是您一直在国有企业里工作,现在要到民营企业来当首席执行官,这是否会是一个艰难的转型过程。另外一个您在国内的上市公司工作,现在转到监管等方面和内地有很大区别的香港上市公司工作,这是否会是另一个艰难的转型?
王殿甫:这确实是两个最大的特点。我想很多人都会问到相同的问题。尽管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区别很大,但是我感到共同点还是很多的。这就是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企业都要以核心竞争力来说话,都要面对市场说话。我在赛格的经历其实就是将一个高负债企业的资产盘活的过程。使其能面向国内、国际两个市场。
至于上市公司,在监管环境方面香港可能要更严格一些,很多规定不相同,比如汇票,国内上市公司把汇票算做净资产,而香港的上市公司将其算做是未到账的资金,算成是负债。我现在是一个学生的姿态,来面对我不懂的一些问题的。现在和会计师见面,我都以谦虚的态度来面对。
记者:创维现在还未复牌,现在在为复牌作哪些准备?
王殿甫:股票的涨跌与经营无关,投资者有权利为自己的股票投入或卖出自由地选择,因此我们很难为股票的涨跌作什么准备。
记者:黄宏生现在的年薪是850万港币,新的董事局是否会继续给他发放年薪?非执行主席黄宏生在创维是否还会参与决策?
王殿甫:独立委员会会成立一个薪酬委员会,由薪酬委员会确定如何给黄宏生发薪。创维与国内、国际供应商的联系方面,很多与黄宏生先生有关,新董事局还将在一段时期内接洽这种关系,另外一些历史延续问题,在一段时间内也需要黄宏生先生来帮助董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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