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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天若有情天亦老

作者:梅毅 来源:《我的光辉岁月——深圳散文四十年》 责任编辑:pengfei 2023-01-16 人已围观

一位哲人说得好:“最好的教育是使人怀疑。”可惜的是,在我们大多数人的思想中,历史事件与历史人物总是处于一种看似约定俗成的“定式”框架内,盛世、明主肯定无比光辉、高大而完美,而乱世、奸雄必然黑暗、凶狡而卑琐。这些成见,大多源于我们对历史细节的匮乏和"正统主义"的僵硬教条。特别是近来泛滥成灾的影视剧对历史过分歪曲的“演义”不断推波助澜,历史的真实,常常被浅薄的臆想弄得扑朔迷离,甚至有时让人觉得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简单、机械得近乎匪夷所思。

每每打开电视,几乎大部分频道都在播放“历史戏说""历史漫画剧"以及清朝大辫子的"历史样板戏",电影、电视屏幕以及戏剧舞台弥漫着虚情假意和胡编乱造,我们的历史,已经被没文化的"编剧"们歪曲得不成样子。其实,作一位哲人说得好:“最好的教育是使人怀疑。”可惜的是,在我们大多数人的思想中,历史事件与历史人物总是处于一种看似约定俗成的“定式”框架内,盛世、明主肯定无比光辉、高大而完美,而乱世、奸雄必然黑暗、凶狡而卑琐。这些成见,大多源于我们对历史细节的匮乏和"正统主义"的僵硬教条。特别是近来泛滥成灾的影视剧对历史过分歪曲的“演义”不断推波助澜,历史的真实,常常被浅薄的臆想弄得扑朔迷离,甚至有时让人觉得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简单、机械得近乎匪夷所思。

每每打开电视,几乎大部分频道都在播放“历史戏说""历史漫画剧"以及清朝大辫子的"历史样板戏",电影、电视屏幕以及戏剧舞台弥漫着虚情假意和胡编乱造,我们的历史,已经被没文化的"编剧"们歪曲得不成样子。其实,作为有数千年辉煌历史的伟大国家,我们一直处于统一、分裂、乱世、盛世的变换过程中,中华各民族不断争逐、融合,杂错纷纭,群雄逐鹿,上演着一出出由辉煌和悲怆交织在一起的宏伟戏剧。在浩如烟海的正史典籍和逸史笔记中,细细研读,总会发现其中存有许多令人惊奇甚至叫绝的人物及其事迹。他们或是淹没在大历史事件的阴影里,或是消隐于纷杂迭起时代的繁琐记叙中,或是为民间艺人的演义传奇的浓重夸张色彩所歪曲,或是因其所处王朝非正朔所宗而遭忽略。我当初写作历史大散文的初衷,正是想恢复当代中国人对于我们民族伟大历史的不朽记忆!

当然,我不想像老学究一样炫耀历史知识或者对历史人物、事件做诘屈弊牙的考证,更不想生硬翻译古文为白话向读者展示“历史流水账”。我试图从人性的角度出发,于旁人不及处下笔,站在一般人往往忽略的角度对“历史的人”进行趣味的、文学的观察,从而把“人的历史”这一沉重的命题分解为鲜活的、极富个性的、充满魅力的特殊个体,展现过去岁月中那些帝王将相有血有肉的生活和他们所处的动荡而灿烂的时代,描摹他们昙花一现的富贵荣华背后你死我活的博弈真相,标示出历史长河中奇男子、美妇人精彩绝伦的令人叹为观止的人生图景。有作家的写作功底,我可以利用文学的“蒙太奇",把中华大历史的风流豪迈和动人心魄一一放映于读者的眼前。

本书所撷取的人物,人们平素有几分熟悉,仔细推究,又可能觉得十分陌生。他们当时显赫一时、如日中天,死后都渐为人所淡忘、忽略,渐渐退隐于历史的时光隧道之中。特别是两晋、南北朝十六国以及隋唐变嬗之际,鲜卑汉儿、羌豪氏杰、沙陀契胡,他们弯弓走马,飒爽俊逸,风流倜傥,英武非凡,其英雄事迹和为人行事令人屏息瞠目,叹为观止——我们大汉先人威震漠北的英明神武、奸雄曹操的诡谲莫测,万世暴君石虎的凶淫残忍,南朝青春期帝王们的荒淫自恣,北宋与金国皇族异曲同工的悲剧下场,辽国太后风流通奸导致的悲剧后果,一代女皇武则天的疯狂杀戮,最成功最无情的篡弑者朱棣的暴虐沉猜,唐伯虎看似倜傥风流实则困苦不幸的一生,明清易世之时刽子手李成栋的喋血人生以及荒唐北齐君主真实的爱情故事……所有这些,都是要一一挥退浓厚的历史沉积,一洗民间艺人和戏剧演义垢腻的油彩,重新“发现”历史的真实。最终,我会让读者恍然大悟:原汁原味的历史,比"文学的捏造"更加真实,更加生动!

我的历史写作,没有历史小说家“天马行空”的注水和灌水,也竭力避免半吊子历史爱好者故作高深的“探析”,更力图消除现行文化中的故弄高深和善感愁肠的“小资”语境。我想以一种严肃的津津乐道,深刻诠释历史的趣味细节,天马行空,插科打诨,笑析历史大戏中的"黑色幽默"。我希望能以流动的文笔和跳跃的思维,给读者展示历史众味横陈、回味无穷的盛宴,能使读者在阅读之中,感受那些本已久远的、随风而逝的历史人物的音容笑貌、苦乐更迭,以及他们未经雕饰的素朴亲情和戏剧人生。

近几年来,我已经出版了《隐蔽的历史》《历史的人性》《华丽血时代》《帝国的正午》等四部“历史大散文”著作。为了培养读者群,在张万文、李黎明先生的建议下,特地从上述作品中优中选优,择取了最有趣味的单篇作品,以飨读者。
 
是为跋。
赫连勃勃大王2006年5月1日
选自《历史总是叫人惦记》,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5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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