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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夜行车 陶 然
作者：周立民, 陆其美 来源： 深圳的阳光 责任编辑：深小安 2024-12-06 人已围观
这里的冬夜是这样的凉。白天刚下一场毛毛雨，街道上还残存着湿气，夜雾漫上天空，远远望去，那些彩色，灯火，好像隔了一层轻纱，朦朦胧胧的，虽然看不太真切，却明明又七彩缤纷。
心，就在宁静中点燃起绚烂的火花。
旅行车稳稳地奔驰，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终于成了一条林荫小道。那绿叶是看不清的了，它成了一团浓重的树影，好像在微微地颤抖。
我知道，此刻，我们正在通往郊区，通往那引来无数游客的度假村。
而在车子里，灯是熄着的，听得见那马达呜呜地响。我听得见你的低语，却看不清你的表情。
但我能够想象，喜怒哀乐是怎样从你的眼前缓缓掠过，尽管你的声调是那么平稳，说着说着，猛然也会笑出声来，但我相信，你走过的路，绝不会只是笔直的大道；你见过的变幻，终不会只是春华秋实；你听过的歌，也绝不会永远奏着轻快的旋律。
你说，这里的一切，你是见证人。
对这天翻地覆的变迁，你的确是一个够资格的见证人，凭着这十几年的沧桑，凭着景物一点一滴地在你的眼前有的消失，有的出现。
你说你都感到惊异，想当年，更是不能想象，但它的确就是这样的发展了。
我想补充一句话，这大约是命运，但我不敢说。我所说的命运，自然不是冥冥中注定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这是一个适合的机缘，而我就为这精彩的机缘而向你祝福。然而，我终于没有出声；也许，这沉默本身，就是最虔诚的致意吧？
我理解你的自豪，也感到你有一颗快乐的心。当你走在你曾洒过那么多血汗的地方，旧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你哪能不笑着庆贺呢？
而这一刻，夜行车平稳地前驶；只有那低语，始终在激荡着我的心。
心，就在宁静中点燃起绚烂的火花。
旅行车稳稳地奔驰，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终于成了一条林荫小道。那绿叶是看不清的了，它成了一团浓重的树影，好像在微微地颤抖。
我知道，此刻，我们正在通往郊区，通往那引来无数游客的度假村。
而在车子里，灯是熄着的，听得见那马达呜呜地响。我听得见你的低语，却看不清你的表情。
但我能够想象，喜怒哀乐是怎样从你的眼前缓缓掠过，尽管你的声调是那么平稳，说着说着，猛然也会笑出声来，但我相信，你走过的路，绝不会只是笔直的大道；你见过的变幻，终不会只是春华秋实；你听过的歌，也绝不会永远奏着轻快的旋律。
你说，这里的一切，你是见证人。
对这天翻地覆的变迁，你的确是一个够资格的见证人，凭着这十几年的沧桑，凭着景物一点一滴地在你的眼前有的消失，有的出现。
你说你都感到惊异，想当年，更是不能想象，但它的确就是这样的发展了。
我想补充一句话，这大约是命运，但我不敢说。我所说的命运，自然不是冥冥中注定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这是一个适合的机缘，而我就为这精彩的机缘而向你祝福。然而，我终于没有出声；也许，这沉默本身，就是最虔诚的致意吧？
我理解你的自豪，也感到你有一颗快乐的心。当你走在你曾洒过那么多血汗的地方，旧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你哪能不笑着庆贺呢？
而这一刻，夜行车平稳地前驶；只有那低语，始终在激荡着我的心。
（选自《深圳特区报》1986年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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