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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桃花（五）
作者：张建全 来源：那时深圳爱情 责任编辑：manman 2024-10-24 人已围观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爱情去得急的；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爱情来得快的。
2012 年端午节前，赵美伶又打了一个通宵麻将，身上的零花钱输得精光。第二天中午，刚刚起床的于海甩给她一个装有生活费的信封。
赵美伶用手一捏，感觉比平时少了许多，随口便问：“这多少呀？”
于海一边刷牙一边答：“减半，五千。”
于海一边刷牙一边答：“减半，五千。”
“减半？为什么呢？”
“老板按绩效提成，我唱不过那些小妖精呀！”
“噢，降工资了！”赵美伶语带嘲讽。
“也好，免得你输到麻将场！”
赵美伶一下子来气了：“挣不到钱就挣不到吧，又拿我打牌说事干啥？显得你有本事咋啦？”
赵美伶没想到于海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一下被惊醒了，头上像被浇了一桶冰水，真是凉透了。她沉默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停止了在厨房做的事，转身就去收拾行李，几分钟后，就拉着行李箱，打的去了姐姐家。
几天之后，在赵美红的鼓励之下，赵美伶独自返回了香港，并在与前夫郑一豪家毗邻的铜锣湾亨利大厦租了一套小公寓。其实，作为夫妻，于海与赵美伶吵吵闹闹早就不稀奇了，好在吵的时候什么话狠用什么话，过后冷静下来时，双方又能相互认错道歉，都说要改掉自己的毛病。可毛病并非说改就能改掉的。
返回香港后，赵美伶有时候还想帮于海办理单程证，以便夫妻二人能够换一个生活环境，在香港重新开始。她也实在不想再离一次婚了。毕竟这样的动作太大，各方面成本也高。她想香港也许和深圳不一样，没有人在意你坐过牢什么的，香港的夜店也多，男的去唱歌，女的再找服务公关类工作，他们还年轻，说不定比深圳发展得好。
而令人无语的是，于海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事实根据的。
赵美伶因为想看孩子而定期与章亚军联系见面。而面对着一天天长大的孩子，章亚军对赵美伶也渐渐改变了心态。“来，孩子他娘，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我给你挑的！”章亚军的口气，像足了一个丈夫。
生活就像个魔术大师，普通人的眼睛是看不透芸芸众生内心深处的秘密的，但能在生活细节中感知人与人的差别与变化。章亚军从来不与赵美伶谈论什么爱情婚姻，也没有赵美伶两任丈夫嘴里的爱情宣言，但章亚军的眼神却总是含情脉脉的，她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意渐渐变得更浓了。
“我没有本事，可我能自己养活自己！”于海大声吼道，“你的情人有钱给你，你还在乎我的那点生活费吗？”
赵美伶没想到于海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一下被惊醒了，头上像被浇了一桶冰水，真是凉透了。她沉默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停止了在厨房做的事，转身就去收拾行李，几分钟后，就拉着行李箱，打的去了姐姐家。
于海没有拦她，他独自下楼，去了小区门口一家常德杀猪粉店，解决他白天里的第一餐饭。
几天之后，在赵美红的鼓励之下，赵美伶独自返回了香港，并在与前夫郑一豪家毗邻的铜锣湾亨利大厦租了一套小公寓。其实，作为夫妻，于海与赵美伶吵吵闹闹早就不稀奇了，好在吵的时候什么话狠用什么话，过后冷静下来时，双方又能相互认错道歉，都说要改掉自己的毛病。可毛病并非说改就能改掉的。
赵美伶常常心里矛盾。她一方面对于海习惯性的冷言恶语十分反感，一方面又对他的人生境遇心存恻隐之心，想着于海“坐过牢，受过罪……何必与他计较”。赵美伶有着一副女人的软心肠。
返回香港后，赵美伶有时候还想帮于海办理单程证，以便夫妻二人能够换一个生活环境，在香港重新开始。她也实在不想再离一次婚了。毕竟这样的动作太大，各方面成本也高。她想香港也许和深圳不一样，没有人在意你坐过牢什么的，香港的夜店也多，男的去唱歌，女的再找服务公关类工作，他们还年轻，说不定比深圳发展得好。
赵美伶对香港的描述，令冷静下来的于海看到希望，于是他十分期待，一方面坚持深圳的工作，一方面耐心地等待单程证的批复。其间，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又恢复到从前异地恋的生活状态之中。
可是谁能料想到，两个人形式上如同从前了，但性质却迥异于从前。在于海看来，以前赵美伶是别人的妻子，跟他幽会后离别，再回到她丈夫郑一豪身边，他无权干涉；但赵美伶现在是他于海的妻子，离开他去了别的地方，比如郑一豪或章亚军身边，或者是别的男人身边，那他就不放心了。何况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多么美丽多么多情，以及她的职业特点与风流特性。平时赵美伶接到什么人的电话，都会避开他到阳台或者卫生间去接听，他很难相信妻子做出的与郑一豪和章亚军彻底了断关系的承诺。独居深圳的于海，这样想来想去，越想越不安，他慢慢地把原来那个自信和包容的于海变成了现在异常敏感和多疑的于海。赵美伶开始希望于海的单程证尽快批下来，后来又希望于海的单程证批不下来。因为她感到于海失去了对自己的基本信任，还对他时不时地电话查岗，见面了还查看手机通信记录等等。夫妻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了。
本来，在赵美伶和于海结婚前，他们的关系就因为多角恋的纠葛而频发摩擦。结婚后，于海好像变了一个人，多疑猜忌成了他的标志。
而令人无语的是，于海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事实根据的。
赵美伶因为想看孩子而定期与章亚军联系见面。而面对着一天天长大的孩子，章亚军对赵美伶也渐渐改变了心态。“来，孩子他娘，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我给你挑的！”章亚军的口气，像足了一个丈夫。
“今天新年，孩子他娘，我送你一个包包！”章亚军递过来的皮包上，分明有 LV 的标志。赵美伶诧异地发现，孩子他爸还挺大方。
生活就像个魔术大师，普通人的眼睛是看不透芸芸众生内心深处的秘密的，但能在生活细节中感知人与人的差别与变化。章亚军从来不与赵美伶谈论什么爱情婚姻，也没有赵美伶两任丈夫嘴里的爱情宣言，但章亚军的眼神却总是含情脉脉的，她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意渐渐变得更浓了。
章亚军在孩子出生后，就自觉养成了一个习惯——他隔三差五地会把现金装进信封，递到赵美伶手中。
有时候时间得当，他微笑着说：“孩子他娘！”然后走近赵美伶，接着拥吻、关灯、脱衣服，在完成一系列疯狂的流程后，他困乏地躺在床上说一句：“我就不送你了，免得你那个……看了吃醋。”
赵美伶当然不能让于海看到，但她也不会再回于海住的皇悦花园，她回也是回香港的亨利公寓。有时深夜，赵美伶倚在窗前的沙发里，看维多利亚港两岸不灭的灯火，有些伤感地想：我怎么有三个男人，却没有哪一个人此时可以与我春宵共度？我生有儿子，却无法听儿子天天叫我妈妈？每到这时，赵美伶的眼泪会止不住掉下来，流过脸颊、嘴角，流进脖颈里……
难以安眠的夜里，躺在床上的赵美伶，不由得对比眼前的这两个男人：章亚军虽然是个靠打工吃饭的人，开出租车的收入也有限，但好在稳定，他有房，有车，他头脑不那么复杂，宽容大度，更具有理解与体贴的意味。而把于海与章亚军一比，她就发现欠缺的地方绝非一星半点。
鉴于此，赵美伶慢慢从开始时被动地保持与章亚军的关系，变成适应和需要这种关系。而且随着孩子慢慢成长，学会叫爸爸妈妈时，她忽然发现，她只有在章亚军跟前才感觉更自信、更轻松、更快乐。而章亚军的母亲竟也把她看成了生育章家后代的功臣，时常嘘寒问暖，让她有了家的温馨感觉。
章亚军习惯性地称她“孩子他娘”。赵美伶也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说男人对女人要尽所谓爱情的责任，远不如对女人想尽“孩子他爹”的责任可靠。
赵美伶暗自假设，倘若她没有生儿子，章亚军会怎样？可能早就变成陌生人了。他之所以把钱、把性、把情都锁定在她这个二婚女人身上，完全是因为她是“孩子他娘”；她赵美伶不想放弃儿子，最好也就接受“孩子他爹”做她的男人。这是不以人的意志而左右的情缘呦！
老天爷真是一位幽默大师，他开所有人的玩笑。赵美伶与郑一豪的爱情终于一场空；赵美伶与于海的爱情又像一团麻；而赵美伶与章亚军不谈情说爱，却在不言不语中走近对方。他们拥抱、接吻、上床，开始以为是逢场作戏，可是一个小生命却意外地跑来搅局。赵美伶怀孕生子……一步一步走进了与章亚军毫无准备的实际婚姻之中。
林语堂有名言：“没有孩子的婚姻，其实是情人；有孩子的情人，其实是夫妻。”赵美伶算是把这句话领悟透了。在与于海的婚姻关系存续期间，赵美伶是想隐瞒她与章亚军的关系的。毕竟她也对于海做出过承诺。可实际上这个承诺兑现不了。而那些与章亚军隐蔽的、偷偷摸摸的接触感觉，越来越强烈地改变了赵美伶的心态。
赵美伶私下里撤销了为于海办理单程证的申请。于海一直等不到好消息，催问赵美伶时赵美伶又一再搪塞，这让于海在深圳越来越不耐烦。他怀疑赵美伶不想真心帮他，说：“香港政府办事不可能那么没有效率！”
两个人心思有异之后，说话就很难有契合点，彼此时常隔空打嘴炮，有时难得见面，一见面又争吵，情急之下还屡屡动手推、搡、打、斗。这样鸡飞狗跳的小两口，常令旁观者侧目，两人于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渐行渐远的趋势慢慢就露出苗头。赵美伶向赵美红透露，于海还有家暴倾向，她现在怕与他见面。赵美红听了，建议她和于海尽快离婚，说长痛不如短痛。但赵美伶说她想再等一个阶段，太急了容易激化矛盾。2012 年，赵美伶来到三十而立的门口。
3 月初，赵美伶又回深圳探望儿子。于海得知后，认为妻子又会给自己戴一回绿帽子，一时妒火中烧，费力找到赵美伶后，就强行把她带回自己皇悦花园的住处。两人言语激烈，于海凭借体力优势，愤怒地把赵美伶打得浑身多处青肿。
赵美红一晚上都联系不上妹妹，第二天一早在皇悦花园见到受伤的妹妹时，心疼不已。随后赵美伶姐夫也到了，他们一道把赵美伶接出来，并悄悄送回香港。
赵美红建议赵美伶针对于海的家暴行为报警，但赵美伶认为，自己与章亚军确实因为孩子而难以割断关系，算是失信在先，说再饶他一回，否则警方介入后，会刺激于海。“他坐过牢！啥事都可能干得出来！”赵美伶心有余悸。
当于海下午睡醒了，也酒醒了，在得知赵美伶连个招呼都不给他打一声，就偷偷返回香港后，更加愤怒。他打电话威胁赵美红，让她不要多管别人闲事。
赵美伶终于意识到，她与于海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有了这个想法后，赵美伶就单独为儿子办理来港定居证件。于海知道后，被彻底激怒了。他认为赵美伶之所以改变决定，肯定与情人章亚军有猫腻。于海在电话里吼道：“好你个姓赵的，你先给你儿子办单程证，那下一步岂不是还要为那个姓章的也办一个！”
“我丢不下孩子！”赵美伶想劝于海冷静，谁知根本不可能。
“我丢不下孩子！”赵美伶想劝于海冷静，谁知根本不可能。
于海继续吼道：“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于香港，我呢？我呢！啊！你说呀！我呢！”
“……你！”赵美伶不知如何是好。
显而易见，这对夫妇至此已经势同水火了。
转眼到了秋天，深圳河两边的深圳和香港，天气一样闷热难耐。偶尔刮风了，下雨了，才能给人带来暂时的凉爽。一个多月前，深圳某个工业园门口，一名男子被人挥刀砍中颈部，失血过多当场身亡。事发后仅 4 小时，警方抓获了犯罪嫌疑人。
“我于海！岂不是被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玩残？啊！”话音刚落，耳机传来“啪”的一声，电话随之中断，赵美伶猜测暴怒的于海又把手机摔坏了。
显而易见，这对夫妇至此已经势同水火了。
两天后，于海给丈母娘发威胁短信，说小心炸了你韶关老家的小霸王超市云云。于海还给情敌章亚军发信：“姓章的，请你不要再给我戴绿帽子，我是赵美伶合法丈夫，你要好自为之，否则，我要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赵美伶有些害怕了，她知道于海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离婚的意愿变得非常急切而决绝。
赵美伶有些害怕了，她知道于海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离婚的意愿变得非常急切而决绝。
转眼到了秋天，深圳河两边的深圳和香港，天气一样闷热难耐。偶尔刮风了，下雨了，才能给人带来暂时的凉爽。一个多月前，深圳某个工业园门口，一名男子被人挥刀砍中颈部，失血过多当场身亡。事发后仅 4 小时，警方抓获了犯罪嫌疑人。
这个意外发生的凶杀案，被赵美红老公目击到了，他于是给警方提供了证词。赵美红听说案件经过后，感慨现在有些人拿命当儿戏。她联想到妹妹和于海的冷战以及于海的持续威胁，不由得惊梦连连。
她于是隔三差五地催促赵美伶尽快了断婚姻，远离人渣。
几天后，于海突然在电话中说他要到香港，约赵美伶谈事。
几天后，于海突然在电话中说他要到香港，约赵美伶谈事。
赵美伶说：“没有什么可谈的，咱们离婚吧！”
“离婚？可以，那咱们面谈，我过去找你！”
赵美伶犹豫了半晌过后，又打电话给章亚军。
于海自知理亏。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就像自己的父亲一辈子都在打他的母亲一样，那好像是一代代遗传下来的本性。半天工夫过去了，于海说服不了赵美伶，情绪又到失控的边沿。沉默中，他上了卫生间，谁知就发现了废纸篓里有一个烟头！于海知道赵美伶从来不抽烟，他猜到了章亚军来过，一口恶气即刻攻上心门。
一听到离婚，于海彻底失控：“谁跟你离婚，我打死你这个婊子！”说着，就过来用手紧紧掐住赵美伶的脖子，赵美伶试图推开阻止，但她怎么会是于海的对手……
于海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他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呆坐半晌后，哭着拨响了警局电话：“快来人呀，我打人了，快来救人啊！我打人了……”警方迅速赶到现场，这时赵美伶已经气若游丝了，虽然被紧急送往医院，但最终抢救无效身亡。面对警方的审问，于海称当天他们本来准备商量和好的事，但赵美伶坚持离婚且态度决绝，不仅拒绝复合，还出言挑衅他。妻子说她就是要和我离婚，她就是有其他男人，我能把她怎么样？于海说他气极了，辱骂赵美伶不要脸！赵美伶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扔向他，他挡刀时反应过激，双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料用力过猛，导致了妻子死亡。
赵美伶害怕见于海，但转念一想，回避解决不了问题，当面说清楚也好。她知道于海有个特点，人在深圳时忘乎所以的时候多，人来香港时谨慎规矩的时候多。于是她就答应了于海来香港见面。放下电话后，她又怕见面时于海冲动后失控，可能再次家暴她。
赵美伶犹豫了半晌过后，又打电话给章亚军。
“不用怕，我会提前到港，咱们见面商量！” 章亚军随后让母亲照顾儿子，便独自赶到了赵美伶在亨利公寓的家中，与“孩子他娘”一起度过了一个既难以安宁，又温柔快乐的夜晚。
次日午时，于海如期到来。他进门后对赵美伶竟然一反常态，表现得十分友善。坐下来聊过几句闲话后，他还为赵美伶按肩捶背，说他想与老婆和好如初，但赵美伶感觉与他身体的接触已经变味，且不由自主地回避躲闪。她很难再相信于海的承诺，说你一次次家暴，一次次认错，一次次承诺永不再犯，可你哪一回说话算过数？
于海自知理亏。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就像自己的父亲一辈子都在打他的母亲一样，那好像是一代代遗传下来的本性。半天工夫过去了，于海说服不了赵美伶，情绪又到失控的边沿。沉默中，他上了卫生间，谁知就发现了废纸篓里有一个烟头！于海知道赵美伶从来不抽烟，他猜到了章亚军来过，一口恶气即刻攻上心门。
“这，是，什，么？”于海冲出卫生间，手里捏着烟头，大声吼道。
赵美伶吓了一跳，回头看是章亚军走时留下的烟头。
“没错，他为儿子买医疗保险的事来过，我不可能拒绝人家为儿子做事，不可能不尽母亲的责任吧！”赵美伶想用孩子的保险做挡箭牌。
“哼！又是尽母亲责任！你，你，你还顺便尽老婆责任吧！”
于海的脸都变形了，而且越说越激愤：“你他妈就是个婊子，你他妈狗改不了吃屎……真他妈婊子！婊子！婊子！”
于海的脸都变形了，而且越说越激愤：“你他妈就是个婊子，你他妈狗改不了吃屎……真他妈婊子！婊子！婊子！”
“你别发疯，离婚就是了！你接受不了我的孩子，咱们离婚，好说好散！”
一听到离婚，于海彻底失控：“谁跟你离婚，我打死你这个婊子！”说着，就过来用手紧紧掐住赵美伶的脖子，赵美伶试图推开阻止，但她怎么会是于海的对手……
一切反抗都无济于事。于海像个疯子，赵美伶放弃了，屋子里显得出奇宁静。几分钟，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后，赵美伶身体瘫软下来，没有了动静……
一个年轻的少妇，一个美女，身体不动了，于海突然撒开双手，他发现赵美伶情况不对，吓得脸色煞白，接着抱住她的双肩，摇动着，“美伶，美伶，你醒醒，你快醒醒！我错了，我不打你了……”
于海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他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呆坐半晌后，哭着拨响了警局电话：“快来人呀，我打人了，快来救人啊！我打人了……”警方迅速赶到现场，这时赵美伶已经气若游丝了，虽然被紧急送往医院，但最终抢救无效身亡。面对警方的审问，于海称当天他们本来准备商量和好的事，但赵美伶坚持离婚且态度决绝，不仅拒绝复合，还出言挑衅他。妻子说她就是要和我离婚，她就是有其他男人，我能把她怎么样？于海说他气极了，辱骂赵美伶不要脸！赵美伶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扔向他，他挡刀时反应过激，双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料用力过猛，导致了妻子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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