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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用嘴能刮十二级台风
作者：胡野秋 来源：《我的光辉岁月——深圳散文四十年》 责任编辑：pengfei 2023-01-16 人已围观
早晨上班，开车时听广播说中国经济界有件挺大的事，“分众传媒”收购了“聚众传媒”，推算人民币要将近30亿的金额。不过收购是“分众”的说法，“聚众”的说法叫合并。咱们不懂经济，也管不了那些事。
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大凡像样的城市里的像样的大楼，恐怕都挂着分众或者聚众的液晶显示屏，而且仿佛是一夜之间挂上去的。我们都被动地成为分或者聚的那个“众”。
说老实话，尽管那屏幕不舍昼夜地工作，但我从来没注意过上面都放些啥。只知道是广告。
广告。广告。广告。信息。信息。信息。
它们就是这么不容分说地侵略了我们的生活。
除此之外，打开网络，无论哪个网站广告窗口都勤奋地弹出，当然有不少人装个网上助手一一拦截，我也学会了这一损招。
过去骂过报纸杂志，广告太多。其实现在想来有点错怪了它们。报纸杂志的广告至少把阅读权交给了读者，你可以看也可以翻过。但现在的那些可疑的“多媒体”，完全像粗鲁的汉子，不知你吃没吃饭却硬塞给你一个烤红薯。跟那些无孔不入的多媒体比起来，纸媒体多么像绅士。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媒体，我又有点杞人忧天，假如像我这样不看的人多了，分众或聚众们还会有高额的广告吗？没有高额的广告支撑，那些漂亮的屏幕是否会有从大理石墙上撤下来的时候？我做过几年杂志的总编辑，别看每期广告都挺满，其实不少都是赠送的。
有个学经济的人告诉我，这些漂亮的屏幕其实欧美早就试挂过，但没什么效果，却被海归们搬了回来，他们找到了在中国的盈利模式，一句话：中国人多。
也许是吧。但中国人也会像欧美人一样需要清静的，中国的楼宇也不能永远按照物业公司的意见办。所以，我挺……担忧。也许为此我今晚吃不下了。
还有个学物理的朋友告诉我，你知道音障吗？就是在风力超过六级时，两个人面对面交谈是听不见对方声音的，无论你们多么近，那声音都是无效声音，只能看到嘴唇在夸张地翕动。又听见分众和聚众的老总，两个聪明人在发表宣言，表示要在几年内，把他们的户外视频器（就是液晶显示屏）覆盖到公寓、便利店、休闲娱乐场所，甚至还要进医院。
我听见这两个聪明人在拼命地说话，而且看到在他们嘴边刮着十二级台风。
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大凡像样的城市里的像样的大楼，恐怕都挂着分众或者聚众的液晶显示屏，而且仿佛是一夜之间挂上去的。我们都被动地成为分或者聚的那个“众”。
说老实话，尽管那屏幕不舍昼夜地工作，但我从来没注意过上面都放些啥。只知道是广告。
广告。广告。广告。信息。信息。信息。
它们就是这么不容分说地侵略了我们的生活。
除此之外，打开网络，无论哪个网站广告窗口都勤奋地弹出，当然有不少人装个网上助手一一拦截，我也学会了这一损招。
过去骂过报纸杂志，广告太多。其实现在想来有点错怪了它们。报纸杂志的广告至少把阅读权交给了读者，你可以看也可以翻过。但现在的那些可疑的“多媒体”，完全像粗鲁的汉子，不知你吃没吃饭却硬塞给你一个烤红薯。跟那些无孔不入的多媒体比起来，纸媒体多么像绅士。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媒体，我又有点杞人忧天，假如像我这样不看的人多了，分众或聚众们还会有高额的广告吗？没有高额的广告支撑，那些漂亮的屏幕是否会有从大理石墙上撤下来的时候？我做过几年杂志的总编辑，别看每期广告都挺满，其实不少都是赠送的。
有个学经济的人告诉我，这些漂亮的屏幕其实欧美早就试挂过，但没什么效果，却被海归们搬了回来，他们找到了在中国的盈利模式，一句话：中国人多。
也许是吧。但中国人也会像欧美人一样需要清静的，中国的楼宇也不能永远按照物业公司的意见办。所以，我挺……担忧。也许为此我今晚吃不下了。
还有个学物理的朋友告诉我，你知道音障吗？就是在风力超过六级时，两个人面对面交谈是听不见对方声音的，无论你们多么近，那声音都是无效声音，只能看到嘴唇在夸张地翕动。又听见分众和聚众的老总，两个聪明人在发表宣言，表示要在几年内，把他们的户外视频器（就是液晶显示屏）覆盖到公寓、便利店、休闲娱乐场所，甚至还要进医院。
我听见这两个聪明人在拼命地说话，而且看到在他们嘴边刮着十二级台风。
选自《胡腔野调》，现代出版社，2007年7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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