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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在后面拍手的人
作者：王京生 来源：《让城市因热爱读书而受人尊重 ：阅读与城市发展》 责任编辑：kysia 2023-03-01 人已围观
徐扬生校长是个睿智而有真性情的人。他首先是个科学家，然后又是个教育家、书法家、实干家。看了这本书，发现校长还是位散文家。一个人，他为什么能够做成这样？在这之前，我真觉得徐校长是个谜。但是看了《摆渡人》这本书，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他的人生经历，绝对是非常丰富的。谈谈对徐校长的散文的几个感觉。
一是亲切，没有玄学腔。所有的散文，不管长短，给人的感觉都是两个字：亲切。这种亲切首先来源于作者感情的真挚。他写的事情，可能都是我们日常能够看到或遇到的，看似普通，却道出了平凡背后深刻的道理。
二是处处洋溢着真善美。真善美是这本书中绝大部分文章的特点。
比如《飞机上的蚊子》，他从一直跟着他在飞机上飞的蚊子，想到这只蚊子将和他飞到美国，又飞回来。蚊子在飞机上飞，看起来好像经历很丰富，但实际上它什么也没经历。然后由此得出结论：“体验真切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种奢侈”，同时，也认为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更多的体验。我也曾经说过，人的体验越丰富，生命的意义就越隆重。
比如与本书同名的文章《摆渡人》，他回忆S 叔这个摆渡人当时对他的帮助，然后得出体会：“人生很像摆渡，我们的一生中要经过很多次的摆渡”，父母、老师等接我们上船，把我们送到称为“社会”的岸边。“每个人一生中会遇到无数的摆渡人，同时也会为其他无数个人摆渡。”这就像儒家所倡导的：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也就是当代人所说的：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还有《神奇的饺子》，他提到一个精力非常充沛的内地朋友。文章说他这个朋友，总在同一个时间里做着许多不同的事情，他很纳闷这个人哪里来这么旺盛的精力。朋友太太告诉校长，他是北方人，一辈子只吃饺子。校长就联想到饺子是用面皮将肉、菜各种材料包在一起，营养好，也容易消化。他就联想到办学应该是兼容并蓄。只有兼容并蓄，才能培养出优秀的学生。
还有《月光》这篇，最后两句话是：“太阳给了我们向前的冲动，月亮则赋予我们向后的雅情。”我也想了想，中国古典诗词里面，大部分通过月亮来表达相思之情，无论是思念家乡、亲人，还是恋人、朋友，都是通过月亮的意象，表达了丰富而深刻的情感。
另外，还有《浪里白条》这篇文章，写了在美国读书时的一个博士朋友。这个朋友只用一种泳姿游泳，游得特别好。由此，他得出结论，人生一定要专注，只有专注地做一件事情才有可能成功。很多这样的例子，都是由简单具体的事情，很自然地引申出深刻的哲理。
三是大部分文章有明确的指向性，洋溢着青春的力量。他所议论的主要是人生的一些话题，但是无论他谈自己还是谈教育，实际上这本书很多文章对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非常有帮助，这可能和徐教授本身是教育家和大学校长有关。里面不少文章都是对年轻人语重心长的教诲或谈心，字里行间洋溢着青春的力量，那些刚上大学或准备毕业走入社会的学生，看了一定受益匪浅。他在序言里也说，这本小书是为忙碌的都市人写的，翻翻这本小书，就像在高楼间徜徉的一池绿水，能够给群楼以灵气。确实，校长这些灵动的文字，能把都市人从高楼大厦里面解放出来。
四是文章很有温度，表达着校长丰富的情感。校长写了这么多感情深厚的人，包括他父亲，就我个人而言，给我印象特别深刻的，写得最有感情最打动人的，就是他的祖母。《祖母的雨伞》这篇文章，校长写小时候祖母怎么给他讲故事，还有一边给他扇扇子、一边看他读书，包括为了让他练毛笔字，专门找了一块青砖，因为没有那么多报纸，就让他在青砖上用清水写字，写完就干，可以继续再写。文章讲到他离开故乡时，祖母送他，一边走一边很平淡地说：“我大概是看不到你回来了。”路上已经分别，眼看他要转弯的时候，突然老人家向他招手说：“你停下来，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祖母给了他一把雨伞。其实他心里知道，老人家不是为了送这把雨伞，而是要跟她这个孙子再多待一会，在离别的时刻再多看他一眼。这里确实写得感情特别深厚，就像他在前言里写的：“想到我那苦命的祖母，我在家读书时，她总是在我身旁打扇，每晚睡前都会给我讲古代读书人的故事；我在楼上读书，她总是在楼下的楼梯口望着我，一遍遍地叫我早点休息……想到这一切，我不禁潸然，两颗大大的泪珠不由地落在纸上。”写得如此深情，我读到这儿也特别受感动。所以，从这些文字里面，我们看到了校长的至诚至性至孝之情。
最后，我还想说说这本书的最后一篇文章《拍手》，写得很有意思。那个故事讲的是什么？就讲学校毕业典礼的时候，每一位毕业生上台，在台上就座的学校领导都要拍手鼓掌以示祝贺。大家一开始都拍得很热烈，可是到第500 名以后，掌声开始稀稀拉拉，没那么热烈了。但是他作为校长，要鼓励学生，还要继续拍手，同时他偷偷看了看别人，发现那些一直拍手的人，大都红光满面，神采飞扬，至少看起来身体很强健。他就联想到拍手和养生之间的关系，“当我们努力拍手为人家的成功喝彩的时候，自己也会倍有裨益”，然后联想到“仁者寿”，最后结尾说：“如果我们经常为别人拍手，离别人为我们拍手的日子就不远了。”你鼓励别人的时候，实际上自己也获得了快乐，另外，必然也会受到别人的尊重，别人也会为你拍手。这跟本书开篇《先生的礼物》，其实是首尾呼应，所以，这本书从为人厚道的周先生开始，又以厚道的拍手作结尾。书里提到，世上有两种人很难得：一种是聪明而厚道的人，一种是高贵而平和的人。其实，他们都是在后面拍手的人。所以，现在，就让我们为写《摆渡人》而自己也是摆渡人的校长真诚地拍手吧！
一是亲切，没有玄学腔。所有的散文，不管长短，给人的感觉都是两个字：亲切。这种亲切首先来源于作者感情的真挚。他写的事情，可能都是我们日常能够看到或遇到的，看似普通，却道出了平凡背后深刻的道理。
二是处处洋溢着真善美。真善美是这本书中绝大部分文章的特点。
比如《飞机上的蚊子》，他从一直跟着他在飞机上飞的蚊子，想到这只蚊子将和他飞到美国，又飞回来。蚊子在飞机上飞，看起来好像经历很丰富，但实际上它什么也没经历。然后由此得出结论：“体验真切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种奢侈”，同时，也认为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更多的体验。我也曾经说过，人的体验越丰富，生命的意义就越隆重。
比如与本书同名的文章《摆渡人》，他回忆S 叔这个摆渡人当时对他的帮助，然后得出体会：“人生很像摆渡，我们的一生中要经过很多次的摆渡”，父母、老师等接我们上船，把我们送到称为“社会”的岸边。“每个人一生中会遇到无数的摆渡人，同时也会为其他无数个人摆渡。”这就像儒家所倡导的：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也就是当代人所说的：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还有《神奇的饺子》，他提到一个精力非常充沛的内地朋友。文章说他这个朋友，总在同一个时间里做着许多不同的事情，他很纳闷这个人哪里来这么旺盛的精力。朋友太太告诉校长，他是北方人，一辈子只吃饺子。校长就联想到饺子是用面皮将肉、菜各种材料包在一起，营养好，也容易消化。他就联想到办学应该是兼容并蓄。只有兼容并蓄，才能培养出优秀的学生。
还有《月光》这篇，最后两句话是：“太阳给了我们向前的冲动，月亮则赋予我们向后的雅情。”我也想了想，中国古典诗词里面，大部分通过月亮来表达相思之情，无论是思念家乡、亲人，还是恋人、朋友，都是通过月亮的意象，表达了丰富而深刻的情感。
另外，还有《浪里白条》这篇文章，写了在美国读书时的一个博士朋友。这个朋友只用一种泳姿游泳，游得特别好。由此，他得出结论，人生一定要专注，只有专注地做一件事情才有可能成功。很多这样的例子，都是由简单具体的事情，很自然地引申出深刻的哲理。
三是大部分文章有明确的指向性，洋溢着青春的力量。他所议论的主要是人生的一些话题，但是无论他谈自己还是谈教育，实际上这本书很多文章对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非常有帮助，这可能和徐教授本身是教育家和大学校长有关。里面不少文章都是对年轻人语重心长的教诲或谈心，字里行间洋溢着青春的力量，那些刚上大学或准备毕业走入社会的学生，看了一定受益匪浅。他在序言里也说，这本小书是为忙碌的都市人写的，翻翻这本小书，就像在高楼间徜徉的一池绿水，能够给群楼以灵气。确实，校长这些灵动的文字，能把都市人从高楼大厦里面解放出来。
四是文章很有温度，表达着校长丰富的情感。校长写了这么多感情深厚的人，包括他父亲，就我个人而言，给我印象特别深刻的，写得最有感情最打动人的，就是他的祖母。《祖母的雨伞》这篇文章，校长写小时候祖母怎么给他讲故事，还有一边给他扇扇子、一边看他读书，包括为了让他练毛笔字，专门找了一块青砖，因为没有那么多报纸，就让他在青砖上用清水写字，写完就干，可以继续再写。文章讲到他离开故乡时，祖母送他，一边走一边很平淡地说：“我大概是看不到你回来了。”路上已经分别，眼看他要转弯的时候，突然老人家向他招手说：“你停下来，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祖母给了他一把雨伞。其实他心里知道，老人家不是为了送这把雨伞，而是要跟她这个孙子再多待一会，在离别的时刻再多看他一眼。这里确实写得感情特别深厚，就像他在前言里写的：“想到我那苦命的祖母，我在家读书时，她总是在我身旁打扇，每晚睡前都会给我讲古代读书人的故事；我在楼上读书，她总是在楼下的楼梯口望着我，一遍遍地叫我早点休息……想到这一切，我不禁潸然，两颗大大的泪珠不由地落在纸上。”写得如此深情，我读到这儿也特别受感动。所以，从这些文字里面，我们看到了校长的至诚至性至孝之情。
最后，我还想说说这本书的最后一篇文章《拍手》，写得很有意思。那个故事讲的是什么？就讲学校毕业典礼的时候，每一位毕业生上台，在台上就座的学校领导都要拍手鼓掌以示祝贺。大家一开始都拍得很热烈，可是到第500 名以后，掌声开始稀稀拉拉，没那么热烈了。但是他作为校长，要鼓励学生，还要继续拍手，同时他偷偷看了看别人，发现那些一直拍手的人，大都红光满面，神采飞扬，至少看起来身体很强健。他就联想到拍手和养生之间的关系，“当我们努力拍手为人家的成功喝彩的时候，自己也会倍有裨益”，然后联想到“仁者寿”，最后结尾说：“如果我们经常为别人拍手，离别人为我们拍手的日子就不远了。”你鼓励别人的时候，实际上自己也获得了快乐，另外，必然也会受到别人的尊重，别人也会为你拍手。这跟本书开篇《先生的礼物》，其实是首尾呼应，所以，这本书从为人厚道的周先生开始，又以厚道的拍手作结尾。书里提到，世上有两种人很难得：一种是聪明而厚道的人，一种是高贵而平和的人。其实，他们都是在后面拍手的人。所以，现在，就让我们为写《摆渡人》而自己也是摆渡人的校长真诚地拍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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