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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泥泞(三)
作者:张建全 来源:那时深圳爱情 责任编辑:manman 2024-10-24 人已围观
廖女士 30 多岁,浓妆,嘴唇血红,一身端庄而宽大的套裙,黄金项链下面是丰腴的肌肤,握手寒暄之间香气袭人。
“我对员工要求严格,”女老板坐在大黄旁边,神态严肃地说,“做得好晋级加薪大家好说,不好我可不客气,也不管是不是阿黄的朋友……”女老板眼圈青黑色,说话间流露出女强人的本色。当然作为女人,她也有另一面。我第一次听人叫大黄为阿黄,而且是出自这女老板之口。
晶晶漂亮地笑着,嘴紧闭,浅浅露出女人对待女人才有的神气。
晶晶愿意一试,于是 OK,搞掂。我们就起身告辞了。大黄停留了片刻,与廖女士又说了些什么,回头赶上我们,说:“没问题了,香港人就那神气。”
在街头站着,晶晶是中心,大黄和我一左一右,行人过往有回头者,给我们以警惕的目光,猜疑我们有什么交易似的。我们走进附近的咖啡馆。到了晚上,又移位至酒楼。晶晶刚开始还说单位有什么事,这会儿也不再提及。
大黄谈兴颇浓,说得眉飞色舞,并把他上次去香港看的儿童不宜电影,无上装夜总会,脱衣舞表演也当作一种有趣的见闻饶有兴致地讲述着。
晶晶听了有几分投入,又有几分难堪,间或在言语上表示否定和不解。
“那有什么?”大黄煞有介事,“你可以不那么生活,但你没有必要指责别人的自由哦!”
晶晶笑了,说:“我当然不指责别人,干什么不干什么是人家的选择。”
“你知道,”大黄在漂亮女孩面前更来劲头,嘴皮子更加无拘无束,“堕落也是一种生活,有的人除此以外就没法生活。”
“我可永远不会!”晶晶这回坚定地说。
“哈哈,”大黄张嘴笑笑,“那当然。”
饭毕结账时,大黄带着几分表演意味地甩出一沓百元大钞。
晶晶静静看着,眼神中露出几分羡慕。
走出酒楼,大黄问:“歌舞厅还去吗?”
我示意问晶晶,晶晶微笑了一下,于是我们一同来到红玫瑰歌舞厅。
舞台上的歌星是老面孔,老腔调,只是变了几首歌。美国流行歌坛巨星迈克尔·杰克逊、麦当娜新出的大碟,被人阉割一般移植成粤语,可惜《走向极端》《与你共舞》有了疯狂的形式,韵味却丧失不少。英文歌听原唱更有味道呀!
我们安静地坐在角落,大黄更是闷在一边。观众跳舞的时候,还是我先邀晶晶。晶晶看大黄一眼,随我入池。我牵手晶晶,她的腰纤细而柔软,扶上去便有诱人的温度。观众席有很多目光投过来,我心情好转,努力地跳着。晶晶的舞跳得很自然,也冷静。
曲子完了,我挺来兴趣地说:“和你跳舞,逼得我踮起脚尖。”晶晶笑笑,“你再长高一点就好了。”
轮到大黄带晶晶跳了,他们在高矮上更欠和谐,大黄又壮又矮,可他跳得很投入,下场时两人都多了欢悦之色。
为了证实这一点,大黄决定示范一下。近邻围台有两女一男,舞曲一来,大黄走过去,在一小巧女子身旁站住,躬身相邀,只见那女孩头摇个不停,大黄虽沉着相劝,最后还是笑着走回。“怎么样?”他问。我们笑了起来,心里也知道,在深圳,邀请陌生女孩共舞确实不普遍。不过极好笑的是,在我和晶晶再次跳舞的时候,大黄便不知怎么搞的,分明搂着一个洋气十足的陌生女郎跳了起来。舞曲一完,大黄还带陌生女郎和我们同台坐下,又特意为这位新朋友要了一杯饮料。大黄顷刻间有了舞伴。晶晶对我说有些累了,后来勉强又跳了一曲,就要退场。
晶晶到美容中心上班以后,和我的联系减少了,我对此是预想不到的。可是,在自己的小屋待久了,心中便有些空落落的,隐约中似乎失去了什么。
大黄停了片刻说:“晶晶在美容中心我就来美容。”说完自己先笑了,末了问我,“怎么样,也来美一美?”
这天夜晚,比往日更加闷热,我劈头盖脸地冲了冷水澡,赤身躺在白色荷兰椅上。听到有人敲门,我连忙穿上运动裤,转身开门,眼帘映出一张意外的脸孔,心里一惊:“阿芳?”
“深圳人比香港人保守多了,”大黄突然说,“比如,别人带的舞伴,你是很难邀请的。”
为了证实这一点,大黄决定示范一下。近邻围台有两女一男,舞曲一来,大黄走过去,在一小巧女子身旁站住,躬身相邀,只见那女孩头摇个不停,大黄虽沉着相劝,最后还是笑着走回。“怎么样?”他问。我们笑了起来,心里也知道,在深圳,邀请陌生女孩共舞确实不普遍。不过极好笑的是,在我和晶晶再次跳舞的时候,大黄便不知怎么搞的,分明搂着一个洋气十足的陌生女郎跳了起来。舞曲一完,大黄还带陌生女郎和我们同台坐下,又特意为这位新朋友要了一杯饮料。大黄顷刻间有了舞伴。晶晶对我说有些累了,后来勉强又跳了一曲,就要退场。
晶晶到美容中心上班以后,和我的联系减少了,我对此是预想不到的。可是,在自己的小屋待久了,心中便有些空落落的,隐约中似乎失去了什么。
有天我鼓起勇气去找晶晶,不料想在那儿碰到了大黄,他们俩正聊得热闹。
见到我来,两人同时都有几分尴尬。
大黄停了片刻说:“晶晶在美容中心我就来美容。”说完自己先笑了,末了问我,“怎么样,也来美一美?”
晶晶现在也化了淡妆了,有几分妖艳,高挑身材把高衩旗袍撑起,神韵自然不同往日。
晶晶虽然嘴上说让我有时间再去找她或者她打电话给我,可我却无心听进这般言语了。我意识到自己的日子十分苍白,郁闷地返回自己的小屋。
深圳的夏日特别漫长,夜晚也有太多空闲,我在无事可做的时候,便安然躺在小屋的床上,认真地看着电视上悲欢离合的感人和不感人的故事。
这天夜晚,比往日更加闷热,我劈头盖脸地冲了冷水澡,赤身躺在白色荷兰椅上。听到有人敲门,我连忙穿上运动裤,转身开门,眼帘映出一张意外的脸孔,心里一惊:“阿芳?”
阿芳走进来。“坐。”我示意她。
阿芳坐在荷兰椅上,身子微微倾斜。
我从墙角拿来一罐橙汁,打开,插进吸管,递过去。
阿芳吮一口,放在旁边的书桌上。
阿芳吮一口,放在旁边的书桌上。
好像没有什么好说的,沉默了一会儿,阿芳从手拎包里掏出薄荷长烟,抽出一支给我。我摇头,她便自己点燃,忘情地一吸,随即喷出浓浓的烟雾,乱乱的长发左右摆动一下。
“有一点事想找你。”阿芳平静地说。
“什么事?”
阿芳从容地吸烟,抬头望着我,问:“晶晶是你的女友吗?”
我莫名其妙,稍顷,我问:“是又怎样?”
阿芳双臂抱住,身子靠进躺椅,双腿叠起。停了一会儿,她
一切仿佛都是想到过的,可它真正摆在我的眼前时,我却不知怎样面对它。
想起大黄第一次邀请这位女子的情景,想起后来她做了大黄女友的情形……我不能安宁下来。
我没说什么,她也没有马上要走的动作。我伸过手去,抓住她的一只手,用力一拉,她的身子便压了过来了……
第二天,艳阳穿透窗帘。
才慢慢说道:“晶晶……”
她吞吐地说着,眼睛注视我。
“什么事你说吧。”我不禁警觉起来,走过去关掉电视。
“说了你别难受。”阿芳脸上露出一丝怪笑。
“你说嘛!”我有些不耐烦。
“他俩同居了。”
我的头“嗡”的一声,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似的,又像一阵风吹过,顿时全空了,没有了一切。
我伸手向阿芳要烟,点燃,吸一大口,满嘴的清凉。我把腿放上床,身子靠在竖起的枕头上……
一切仿佛都是想到过的,可它真正摆在我的眼前时,我却不知怎样面对它。
“你不去找大黄吗?”阿芳问。又说:“你是个男人哩。”
“哈、哈、哈……”我笑了,这笑绝不是装出来的,心里感到确实好笑。
我突然觉得分外平静:“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
阿芳无言。
“这些与我有何相干?”
阿芳平静地望着我。
“你自己怎么不去找大黄呢?”
“不是我不找,”阿芳激动了,“我找有什么用呢?”
我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衣着向来新潮,什么时候也忘不了展现自己的身体:汗衫勾勒出硕大的双乳,短裙难掩肉感的大腿……她躺在椅子上,潇洒地伸着四肢。
想起大黄第一次邀请这位女子的情景,想起后来她做了大黄女友的情形……我不能安宁下来。
夜深了,楼道已少有行人走动的响声,我走过去拉合窗帘,又坐回床沿,看着阿芳。
阿芳从躺椅上坐起,整整衣裙,小声说:“我回去了!”
我没说什么,她也没有马上要走的动作。我伸过手去,抓住她的一只手,用力一拉,她的身子便压了过来了……
过了多久?不知道。隐隐听到她穿衣、漱口、开门的声音。
她独自离去了,很从容的样子。
第二天,艳阳穿透窗帘。
阿芳变换着衣裙,又光顾了我的小屋几次。这么一来二去,反倒把我心头的郁闷气挤掉了许多。但紧接着,阿芳又失去了踪影。日子于是又回复了往日的平静。
一天晚上归来,邻居转告说刚才有位小姐来访。我有几分失望,以为是分别多日的阿芳。
第二天刚上班,总台就传叫,说有位小姐找。我一到服务台,意外地见晶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找我,有什么事?”我淡淡地问她。
“去楼下咖啡厅好吗?”她细声说,眼睛流露出少许哀伤。
“什么事嘛?”我心恨着问。
晶晶半天不语。看着她熟悉的鼻尖,我心软了,“那好,下楼。”
电梯口,我俩站着,单位同事走过,射来探询的目光,说不定还嫉妒我身旁何以有这样的靓丽女子。
我心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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