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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就爱情史（四）
作者：张建全 来源：那时深圳爱情 责任编辑：manman 2024-10-23 人已围观
莫依虹老家在湖南岳阳市下辖的湘阴县。她原来的名字是父亲取的，叫莫忆红，意思是记住红旗的意思。她哥哥读书比父亲多，从湖南师范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长沙一所技校当了老师。后来她哥哥给她改了现在这个名字，说新名字的意思是站在彩虹的前边。
莫依虹算是个漂亮的湘妹子，两只眼睛特别水灵。上中学时，男女同学都叫她外号——水灵妹子。男同学还常常打趣，说她是水妹，是水蛇变的，是拦水坝中学各届校花当中的冠军。别人看了莫依虹，目不转睛者有之，频频回头者亦有之。至于男同学私下递字条给她的事，那就更多了。
莫依虹中等偏上身材，肤白貌美，她突出的特点是丰胸细腰。中学时女生为男生吵架，有人骂她奶子大，像生过孩子似的。当时，她还常常为此生气，甚至羡慕人家胸小的同学。莫依虹那时看不上学校里的男生，但她却暗恋着他们学校的体育老师。高中毕业后的第二年，她应邀和三五个同学给体育老师庆祝生日。老师那晚很高兴，喝了很多酒。将近午夜时，同学们各自散去，但老师却执意要送她回家。在走过拦水坝橘子园中的小路时，夜深人静，月亮很高。老师真像喝醉酒一般，走路东倒西歪的。莫依虹只好扶着老师走，不料走着走着，老师却借机抱住了她……她开始拒绝，但她抵不住老师的力气大。后来，老师就把她“那个了”。当时，莫依虹虽然已经过了 18 岁，但她从小没有远离过爹娘，对爱情的理解还有些模糊。她误以为老师“那个了”，就算是爱情了。
那是她的第一次，当时她十分紧张，也有些疼痛……那位只有 25 岁的体育老师也紧张得一头大汗。完事后，老师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回头要托人向她家“提亲”。提亲是当地人的风俗，即一个适龄男人看中哪个姑娘，会找一个适合当红娘的人，向女方的父母提出结亲的愿望。
莫依虹参加过两届高考，但离录取分数线总有不大不小的差距，最后她就放弃了上大学的打算。对于一个回乡女青年，如果能嫁给一个乡村中学的老师，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许正出于这个考虑，莫依虹对老师那天晚上说的话曾经心存期待，但后来却一直没有老师的一点音讯。她为此不开心了很久。不久后，传说那个老师调离拦水坝中学，去了岳阳市中心学校了，她由此从失望变成了绝望，再后来，她就与同村的一个女同学相约外出打工了。先到岳阳，再到长沙。
刚到城市的时候，由于没有大专文凭，莫依虹只能当服务员，比如在酒店当收银员、在酒吧领位或当啤酒天使。她还与同伴一起去郑明明美容学校参加美容护肤培训，当过美容技师等。业余时间她爱看有趣的书，琼瑶的、亦舒的、三毛的，这让她的文学素养得以慢慢提高，也让她对未来的爱情与婚姻充满幻想。在长沙打工期间，她认识了一位来自江苏常熟的姐妹。这姐妹后来从长沙转到苏州打工去了，她一直鼓动莫依虹也过苏州来，莫依虹也想到湖南以外的地方开开眼界，于是说来就来了。巧的是莫依虹正好赶上永高公司招聘文员，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就去了，老板林正杰面试了她，当下就决定聘用她为公司文秘，随即就安排她住进了永高公司写字楼旁边的员工公寓。
这家公司全名为“永高建筑设计（苏州）有限公司”，是台湾人林正杰投资兴办的。林老板当时已有 40 多岁，正是“一枝花”的年龄，平时西服革履，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他是独自来苏州开公司的，夫人留在台北，专心当着家庭主妇，照顾着他们正上中学和小学的儿子和女儿。
永高公司 20 多人，多数员工家就在苏州。公司在相邻写字楼的公寓楼上租了两套房子，一套为林正杰专用，一套住着两个家在外地的单身汉 ，一个叫孙胜，一个叫刘海江。莫依虹入住后，这套房子便成了这一女二男的宿舍。
“房间还好吧？我已经给那两个男生打过招呼，要他们照顾好你这个小妹妹！”林正杰在办公室对莫依虹说。
当时，永高公司承接了不少建筑设计任务，一帮人整天埋头绘图。莫依虹的办公桌在林正杰办公室门口，隔着落地大玻璃，林正杰如果向她一招手，莫依虹就能看见，推门就可以进去。林正杰像个监工，他站在办公室，玻璃墙外就是大开间无遮挡办公区，但员工抬头看老板时，林正杰也像笼中鸟儿一样。莫依虹负责行政工作，具体些说就是办公室打杂，她的服务对象主要是林正杰，当公司有客人时，她站在林正杰身旁迎来送往，既像秘书、助理，也像女主人。
莫依虹穿上企业白领制服，蹬上高跟皮鞋以后，就有一副婀娜多姿的模样。这个时候，她更加意识到，女人的胸是吸引男人最重要的部位。她竟然因此而心生骄傲之感。
公司的男士们纷纷关注莫依虹，尤其是坐在大班台后面的林老板，他有时注视着这个女秘书发愣老半天，当莫依虹抬头回望时，林老板有时不好意思地用举杯示意她“加点茶水”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从第二个月开始，林正杰就送礼物给莫依虹，他说老板身边的女人是公司的门面，不能穿得低档了。当莫依虹因老板的特殊照顾得以用名牌衣饰武装起来之后，她就从好看升格为美艳了。她本来在小时候走山路养成的习惯动作，左右摇摆的幅度稍大一些，但穿上时装后，她的摆动就有了一种摇曳性感的美，透露出诱人的魅力。
室友孙胜笑着说：“莫大秘走路扭来扭去的，真让人受不了！”刘海江白孙胜一眼说：“你怕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你还看不出来吗？林老板早就号上美人了呢！”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林正杰真的是喜欢上莫依虹了。中午午餐时，别人都去位于写字楼地下室的公用自助餐厅吃员工餐，莫依虹却常常以陪“客户”为名，与林老板一道去附近的酒店享受情调西餐。
林正杰对莫依虹十分坦诚。有一次，他单独给莫依虹过生日，买了礼物，订了蛋糕，在餐厅包间吃罢饭后，情意绵绵地说：“莫小姐，我在台北确有妻子儿女，但我在苏州孤单一人，不知莫小姐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莫依虹早有思想准备，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时与她给林正杰当秘书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她对当下的工作也十分满意。林老板对她的照顾，也让她心生优越感。她当然也清楚，当林老板的秘书与女朋友，这中间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她好像愿意与孤单的老板靠近。从此以后，他俩的业余时间几乎形影不离，苏州古城的每一处观光点都印着他们闲逛的脚印，而歌厅、舞厅、KTV 也不时有他们的歌声和舞姿。“你是我可爱的午夜女郎！”林正杰抱着莫依虹，一边摇摆着两步舞，一边咬着她的耳根悄声赞美着……
当年的中秋节，莫依虹送林正杰到浦东机场。因台湾方面出现强台风天气，导致当日航班延误到次日上午才能起飞。当晚，他们两人就近入住在机场附近的洲际酒店，林正杰订了两个标准间。
晚饭时，林正杰翻阅着湘粤轩酒家的菜谱说：“依虹，你是湖南人，我们吃湘菜好吗？”莫依虹点了点头。林正杰于是点了莫依虹爱吃的剁椒鱼头、腊味合蒸、米豆腐、尖椒肉丝等。“依虹，要不要来一支红酒？”林正杰笑着问。
以前，林老板称莫依虹是莫秘书、莫小姐，自从她答应做林老板的女朋友以后，林正杰私下就改称莫秘书为“依虹”了。莫依虹：“好吧，不过我只能喝一点点。”
“嗯，哎，我是你的老婆吗？”莫依虹侧身搂着林正杰。
“随你！”林正杰与服务生交流了几句，点了一支法国红酒。那一餐饭，酒比菜贵，一支酒喝完，莫依虹的脸就泛红了，林正杰的话也多了，情也蜜了。
也许是分别临近之故，莫依虹也有几分不舍。以往林正杰带她去 KTV 唱歌跳舞，如果林的手脚太过放肆，她还下意识地躲避，意图保持点适当的距离。但在这个晚上，她不仅不躲避，内心似乎还有些期待，甚至对林正杰即将离开苏州返回台北而产生些许失落之感。
林正杰平时总是与莫依虹同进同出，公司员工早已默认了他们的情侣关系。孙胜、刘海江下班后，偶尔还打趣地称莫依虹什么“老板娘”之类。
这种氛围令莫依虹有个错觉，好像林老板真就是她的“什么人”。现在人家要回台湾与妻子、儿女团圆，她却要在苏州独自过中秋节，她不由得对林正杰身在台湾的妻子嫉妒起来。
吃完饭，他们俩回到酒店。林正杰没有一点回他房间的意思，径直随莫依虹一道进了她的房间。一进门，林正杰转身就把门锁上了，还插上了锁链，然后说：“依虹，我们跳舞吧！” 说完，林正杰打开手机，播放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急切切地抱着莫依虹跳了起来。林正杰平时身上总有淡淡的香水味道。当两个人近至贴面，那种味道让莫依虹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舒服感觉。一曲未完，林正杰已急不可耐地把手伸进莫依虹的腰部、胸部，紧接着就脱了莫依虹的上衣……
两个人随后又先后洗了淋浴，上了大床，一阵阵地疯狂起来……莫依虹像个面团，任由林正杰翻过来倒过去，她第一次感觉女人还可以这样刺激，这样快乐！
林正杰浑身都在动，嘴也不停，吻着说着，说着吻着：“我想吃了你，依虹！”
莫依虹躺着，羞涩得不敢看他。但林正杰却老是说：“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她睁开眼睛，见林正杰额头冒着细汗。“你真是个性感尤物！你怎么这样性感！我要疯了！噢！我要疯了！”林正杰又翻过身躺着，让莫依虹换在上面，然后双手紧紧抱着她的细腰。
莫依虹心里的兴奋感、幸福感、成就感交织在一起，她甚至产生了些许恶作剧的想法，看男人的疯狂、孩子气和慌张，也听男人的蜜语、情话和粗口。
林正杰知道的真多，这个姿势、那个姿势来回换，他就跟那些日本 A 片里的男主人公一样，招式让莫依虹感到新奇和刺激。“你看远处的飞机……”林正杰关了房灯，让莫依虹面向窗口站着，双手支撑在窗台，躬着腰，而他在她的背后……像推车一般。
此时的莫依虹，突然想起了曾经在湘阴拦水坝旁边的橘子园，她有些纳闷，男人与男人，原来这样的不一样。
两人忙了一个小时后，精疲力竭地睡着了。次日凌晨，莫依虹被早醒的林正杰轻轻抚摸的手又弄醒了：“依虹，我的好老婆，你让我焕发青春了！”
“嗯，哎，我是你的老婆吗？”莫依虹侧身搂着林正杰。
“当然是啦！我这次回台北，主要是看看孩子的！”
“那也会给她……交公粮吧！”莫依虹说着嘴角撇了撇。
“我们早就没有了，七年之痒过后，她真的就患了严重的性冷淡，后来又患了癌症，夫妻关系早就徒有其名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抛下儿女有意避开她到大陆来！”
林正杰说话时，两只手一直没有停，弄得莫依虹又兴奋起来。这次，她也主动了，伸手下去……
他们梅开二度之后，就急急收拾行李，赶往机场候机大厅。进入安检口时，林正杰与莫依虹吻别。
整个中秋节期间，莫依虹都处于对林正杰的期盼当中。大约过去了两周时间，当林正杰返回苏州时，莫依虹已经按照林正杰电话上吩咐的意思，在公司附近的另一个酒店式公寓租了一套房，他们决定秘密同居。
林正杰拉着行李箱一进门，就见客厅茶几上有一个鲜花花篮，屋子里的细软全是新婚夫妻的款式，两个人没有来得及喘息一下，就立即进入小别胜新婚的恩爱活动之中。
莫依虹三天前已经收拾了行李，搬离了永高公司员工宿舍。那天，孙胜和刘海江提议要送她的，但莫依虹不让，她嘴上说行李少，实际是为她与林正杰的爱巢保密呢。林正杰保留着原来与孙胜、刘海江相邻的宿舍，徒劳地为他俩的秘密同居生活打着幌子。林正杰每天下班后，就会去莫依虹的快乐小筑。他俩俨然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过起了出双入对的甜蜜生活。有一年“五一”长假，莫依虹还带林正杰回过湖南老家，在长沙、岳阳游玩了一圈。其间，林正杰还宴请了莫依虹的父母。但观念传统与守旧的莫父事后却坚决反对女儿与林正杰保持来往，他说：“老莫家丟不起这个人！人家林先生有家室儿女，你这叫作啥子呦！……”
这时的莫依虹听不进去父亲这个话，他们俩匆匆返回苏州。意料之外的是，苏州市反贪部门无意中帮了莫父一个忙。原来林正杰有个项目可能牵扯到苏州市某个前副市长的亿元贪腐大案之中，为了规避法律风险，林正杰转让了永高公司的股份，躲回台湾不敢再来大陆了，他与莫依虹的快乐日子就此戛然而止。
林正杰走了之后，所有人对莫依虹都变了脸色，她也付不起酒店公寓的房租，又不好意思搬回员工宿舍，于是就决定告别苏州。她向永高公司新领导请辞获准之后，就准备返回湖南。这时孙胜对莫依虹十分热情。不过，莫依虹早就听说孙胜已经有女朋友了，且在筹备结婚的事。她念及同事之谊，接受了孙胜的送别之宴。孙胜深情地对她说：“莫大美人，咱们保持联系哦，说不定我有机会出差到长沙看你哦！”
莫依虹回到长沙后，一直保持着与林正杰的联系，林正杰也以个人名义按月支付莫依虹的“工资”。虽然孙胜请莫依虹吃饭时，言语中流露出林老板转让公司后，应该给予莫依虹一些经济补偿，但莫依虹却从未有此念想，她只希望林先生平安无事。林正杰也在电话上对莫依虹说：“你的工作是由于我的原因丢掉的，我会对你负责到底，工资今后由我直接发你，将来我回大陆另外再开公司，还请你回来当我的秘书，我们还在一起。”
莫依虹开始相信林正杰所说的这个计划，但等待一个月，半年，一年……时间慢慢地把莫依虹的希望吞噬干净。莫依虹在听到林正杰表示他不干涉她在长沙交男朋友的说辞之后，就接受了父母让她“相亲”的劝说。
莫依虹的哥哥给莫依虹在长沙介绍了一位名叫杨湘力的对象。为此，莫依虹带着十分矛盾的心情，一方面与林正杰保持着柏拉图式的爱情，林正杰也一如既往地按月支付着她的生活费；另一方面与杨湘力相亲、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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